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合肥研究院 王骥:我的母亲

合肥研究院 王骥


发布时间:2020-11-30来源: 【字号:
  母亲出生在一个半农民家庭,外公读过私塾,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,每到过年就有人来约写春联。外婆没出过远门,典型的家庭主妇,一生和邻居没红过脸。
  从我记事起,印象中的母亲是个不服输的人。父亲当时在铁四局上班,常年不在家,母亲独自带着我。在那个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,一家人仅靠父亲微薄的收入维持生计。当我能独自走路时,母亲带着我在大街上卖瓜子补贴家用。当时,家里住的是土墙草顶的房子,这种房子最大的弊端是稻草在常年的日晒雨淋下,很容易腐烂,所以要定期更换稻草或是修修补补。由于请不起瓦工,母亲只能自己爬梯子上去,一只手抱着草,另一只手扶着房草弯着腰艰难地在房顶上行走。房顶是人字形,坡度比较大,几次母亲都从房顶上摔下来。她一边揉着跌的部位,还一边安抚吓哭的我。就这样,破旧的草房在母亲多年的“维修”下,为我遮风避雨,呵护我成长。

  后来,父母经营了一个门面。一天店里来了一对母子,瘦削的母亲大约六十来岁,满脸皱纹,带着一个走路一瘸一拐、言语不清的三十多岁的儿子。聊天后,母亲得知他们是一对孤儿寡母,儿子小的时候得过小儿麻痹症,基本丧失了语言的能力。等他们在我家店里办完事的时候,已经是晌午了,他们转身离开正准备回去。母亲叫住了他们,说已经到了吃中饭的时间,让他们在我们家吃个便饭。后来在母亲的坚持下,把他们从门店带到家里吃了午饭。临走时,母亲还掏出二十块钱给他们当路费。要知道,当时父母起早贪黑劳累三天才能挣到二十块钱。目送他们母子离开,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,母亲流泪了,她偷偷地擦着眼角的泪花。

  在读研之前,我曾在一家企业上班,时常要经手一些大额的交易。母亲经常提醒我不要有贪心,不该拿的不拿,犯法的事咱不做。每当我面对金钱诱惑、心存侥幸时,母亲的话就回响在耳边,时刻提醒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。后来,得知熟识的几个业内同行相继都“出事”了,吓得我一身冷汗。我庆幸有母亲的警言,让我在人生面对诱惑时保持清醒,红线不能碰,底线须遵持。

  在科研岗位上,母亲教导我,国家发给我们工资,给我们提供这么好的科研条件,就该好好工作,多出成果报效国家。EAST实验期间,很多时候都是半夜回家。我悄悄地开门,担心把家人惊醒,步子也迈得格外轻。可是每次开门进去,母亲都会从房间出来,小声地问我饿不饿,要不要吃点东西。我知道母亲其实是在等我,儿子没回家她心始终没落地,只有安全到家了她才踏实。

  现在母亲在家主持家务,还照管着孙子和孙女。对孙子的赏罚分明,偶尔也打顽皮孙子的屁股。一家六口的衣食住行,面面俱到,都还是她安排。父母的退休工资尚可,但依旧保持了勤俭节约的习惯。母亲时常在饭桌上给我们回述她小时候那段艰苦到无饭可吃的岁月。现在,我虽是两个孩子的父亲,但偶有浪费时,还是会遭到她严厉的训斥。

  母亲没有什么高大的理论,更不会讲人生的大道理。她,朴实无华,宽心待人,身践力行教我们做人的道理。父母没有给我准备万贯家财和显赫的家世,但是教我财富来自创造的双手。我们家只是中国众多家庭中的一员,普通的如同沙漠里的一粒沙子。我的母亲也和其他母亲一样,继承了中国传统女性的优良品行。父亲决定了家风的刚度,母亲决定了家风的韧度。我很庆幸能在这样的家风中长大成人,并希望把这些朴实的家风传承给我的孩子们。

(责任编辑:江澄)